凤囚凰中的刘子业在历史上真的是个暴虐成性的皇帝吗?
《凤囚凰》正在热播,剧中的小也是一个十分受关注的角色,不过观众们注意到他,是因为在剧中,这个小皇帝虽然年纪小,却十分残暴,简直就是暴君中的极品。观众不禁疑问,历史上的刘子业真的那么残暴吗?是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历史上真实的刘子业,说出来吓死你。
历仕宋、齐、梁三朝的大学者沈约在《宋书·前废帝纪》中说过:“武王数殷纣之衅,不能挂其万一;书昌邑之过,未足举其毫厘。”沈约的意思是说,跟刘子业比起来,、这些暴君都算不了什么了。
其实刘子业的父亲虽然很有政绩,但也是个暴君,据说也有乱伦嫌疑。从目前文献史料看,刘宋王朝的皇帝似乎有一种暴戾变态的基因在传承,从开国皇帝开始就是如此。在暴君家族中,刘子业又是一个奇葩。
刘子业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经常被父亲刘骏斥责。即位之后的刘子业,或许出于对对父亲的斥责耿耿于怀,因而迁怒于他的旧臣。孝武帝刘骏生前有两个宠臣,一个叫戴法兴和奚显度。
两人之中,尤以戴法兴得宠,当时任越骑校尉,官职虽然不很显赫,但他原是刘骏身边红得发紫的人物,权力超过宰辅重臣刘义恭和颜师伯。史书记载说:“废帝未亲万机,凡诏救施为,悉决法兴之手,尚书中,专断之,颜师伯、义恭守空名而已。"
又是“悉决”,又是“专断”,这是赤裸裸的权臣啊!刘子业执政之后,对这个专权的戴法兴越来越不满,“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权臣遇到有个性的少年天子,结果必然是火星撞地球,戴法兴和奚显度都被刘子业宰了。
戴法兴和奚显度二人不是什么好鸟,正如刘子业自己对奚显度的评价,“显度刻虐,为百姓所疾,比当除之。”所以,杀掉戴、奚二人,对朝廷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戴法兴等人死后,暴君的屠刀立即砍向辅佐大臣。太宰刘义恭、尚书仆射颜师伯,尚书令柳元景、廷尉愿死于非命。
刘子业干掉的这四个人,前三人都是顾命大臣,其中刘义恭是高祖刘裕的儿子,在皇室中辈份最高,在朝臣中官职最大。颜师伯是刘骏生前最为倚重的大臣,当时权倾一时,炙手可热。柳元景是刘骏麾下战功卓著的将军,为刘骏夺取帝位和保住帝位,立下。
刘子业内心对父亲充满了仇恨,父亲在世时不敢恨,父亲去世了,这些顾命大臣就充当了刘子业仇恨的靶子。刘子业把他们都杀了,而且是灭门,其中刘义恭死得特别惨烈,刘子业“断绝义恭支体,分裂肠胃,挑取眼睛,以蜜渍之,谓之‘鬼目粽’。”
杀了顾命大臣之后,刘子业更加变态,以杀人取乐,“自是公卿以下,皆被捶曳如奴隶矣。”刘子业杀人往往没有任何理由,莫名其妙就能动手杀人。除了杀人,这个变态皇帝还有乱伦癖好,强行娶了自己的姑母,对外诈称谢贵嫔,还杀了一个宫女,对外说姑母病死了。为了长期霸占姑母,刘子业还带兵亲自杀了姑父宁朔将军何迈。何迈死了,另一顾命重臣,同样也是战功卓著的大将沈庆之还想劝诫一下,结果也是死在这变态昏君之手。
刘子业精神绝对不正常,除了杀人乱伦,他还经常干出一些让人觉得恶心的事情,从中得到乐趣。比如,他命宫女裸体相逐,有一宫女不从,即被杀死。尤为可怪的是,他还希望从战争中寻求刺激,经常对左右说:“我即大位以来,遂未尝戒严,使人邑邑!”刘子业的意思是说,杀人为乐也不够刺激了,没有战争,没有戒严居然使他郁郁不乐。后来,外界谣传他的叔父义阳王刘昶要谋反。这下可抓到玩战争恐怖的机会了,他即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为借口,宣布内外戒严,起兵讨伐刘昶,硬是逼着这个可怜的叔父起兵抵抗,最后投奔北朝。
刘子业所有的变态,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对父亲的怨恨。父亲刘骏驾崩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悲伤,甚至假装都不愿意做。刘骏是个酒糟鼻子,有一天废帝逛太庙,见庙中图像没有画成酒糟鼻,大为不满,立即令人画上。他母亲皇病重要死,派人叫他来见上一面,他拒不前往,且说:“病人间多鬼,可畏,那可往。”太后气极而亡。
刘子业有个异母弟弟新安王刘子鸾,以前很得父亲刘骏宠爱。刘子业对这个弟弟也怀恨在心,当皇帝后,毫不手软地干掉这位年仅十岁的异母同父兄弟。子鸾临死痛苦地说:“愿身不复生王家。”即便杀了弟弟,暴君还不解恨,还把子鸾母亲殷太妃的陵墓掘了,甚至还要去掘自己老爸刘骏的陵。
刘子业很喜欢虐待自己的同族叔父们,史书上说“帝畏忌诸父,恐其在外为患,皆聚之建康,拘于殿内,殴捶陵曳,无复人理。”湘东王、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祐都是胖子,刘子业令人把他们装进竹笼里称重量,又分别称他们为猪王、杀王、贼王。三人之中,刘彧最胖,刘子业就命人用木槽盛杂食,掘地为坑,装满泥水,让刘彧裸体在坑中,用口就槽吃饭,以此为乐。
更的是,刘子业还召集手下人对这些皇族诸王的女眷进行集体性侵。建安王刘休仁的母亲杨太妃就在儿子的面前,被刘子业的手下人强奸了。这些被凌辱的贵妇都是他的叔母或姑母,这个变态暴君真是禽兽不如!
如此灭绝人性的皇帝,手下左右近臣也看不下去了。最后,这些被辱的皇族亲王联合了刘子业身边的卫士亲信寿寂之、姜产之等人,于景和元年十一月三十日夜,将其杀死。刘子业在位仅仅一年半,但暴戾变态已经足以名垂史册。在太皇太后废黜其帝号的诏书中说他“反天灭理,显暴万端。苛罚酷令,终无纪极,夏殷纣,未足以譬。阖朝业业,人不自保,百姓遑遑,手足靡厝。行秽禽兽,罪盈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