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曼德尔施塔姆的评价如何?曼德尔施塔姆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上帝友善地赋予我们四种元素,但自由的人却创造了第五种。这艘被纯洁地建造的方舟难道不是否定了空间的优势?任性的水母愤怒地吸附着,铁锚正在生锈,就像被扔弃的犁铧;镣铐的三个维度就这样被砸断于是,全世界的海洋都敞开!20年代,曼德尔施塔姆的创作进入高峰期。曼德尔施塔姆专心研究语言和文化史的同时他出版了诗集《哀歌》、《第二本书》和《诗选》等。散文集《埃及邮票》、《时间之喧嚣》也是在这个阶段完成并出版的。此外,他还写了大量的文论和诗论,后将部分文章结集为《论诗》出版。曼德尔施塔姆创造的累累硕果为他赢得了阿克梅派诗歌“第一小提琴手”的称号。不过,艺术上的成就并不曾改善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处境。十月革命后的政治运动使诗人脱离了常轨。他不加入任何政治派别或集团,却在各种出版物上发表作品,包括布尔什维克的杂志和社会民主党的刊物。国内战争期间,他辗转于基辅、克里米亚、莫斯科和彼得堡之间,不为新政权所需要,也没有栖身之所。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曼德尔施塔姆曾说过,他天生不该坐牢,但“天生不该坐牢”的他似乎一直摆脱不了牢狱之灾。在多舛的一生中,他不仅蹲过白军的监狱,也蹲过孟什维克的监狱,还蹲过布尔什维克的监狱。曼德尔施塔姆感到自己是“时代的孤儿”,“整个联盟找不到自己的家”。1933年他写了一首《我们生活着,却飘忽无国》的诗:我们生活着,感受不到脚下的国家,十步之内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而在某处还用尽半低的声音,
那里让我们想起克里姆林宫的山民。
他肥胖的手指,如同油腻的肉蛆,
他的话,恰似秤砣一样正确无疑,
他蟑螂般的大眼珠 含着笑
他的长筒靴总是光芒闪耀。
他的身边围着一群细脖的首领,
他把这些半人半妖的仆人们玩弄。
有的吹口哨,有的学猫叫,有的在哭泣,
只有他一人拍拍打打 指天画地。
如同钉马掌,他发出一道道命令——
有的钉屁股,有的钉额头、有的钉眉毛、有的钉眼睛。
至于他的死刑令——更让人愉快
还显出奥塞梯人宽广的胸怀。此诗的讽刺矛头直指,对他的独裁统治进行了无情地揭露。也正由于此类政治诗成了统治者对他治罪、逮捕、流放的根源。1934年5月,曼德尔施塔姆被拘禁,罪名是“鼓动反苏罪”。幸亏有阿赫玛托娃、帕斯捷尔纳克等朋友的斡旋和营救,诗人被从轻发落,判处流放沃罗涅日三年。在此期间他创作了著名的《沃罗涅日笔记》。但从此,厄运便一直笼罩着这位诗人。1938年5月,解除流放不久的他,再次被内务部人员秘密逮捕,随后被判决流放到苏联远东的海参崴。数月以后,他在流放地神秘地死去,死因迄今不详。当时,关于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的死亡,官方没有发表任何消息,只是在流亡国外的朋友中间举行过一些小型的悼念活动。曼德尔施塔姆死后留下大量作品,诚如他自己所说,他的诗是他“最后的武器”。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这一代人的悲剧,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曼德尔施塔姆站在世界文化的立场上,和全面专制和丧失理智的时代对立。诗人相信,世界文化的人道主义传统最终要胜利。在他临死前一年写的诗《不要比较:长存者无与伦比……》中说:哪里给我更多的天空,我就准备在哪里流浪,
而清醒的忧思却抓住我不放。
不让我离开还年轻的沃罗涅日山丘,
不让我去托斯卡纳那人类共有明媚峰峦。
关于自己,诗人在《我在天空中迷路》一诗里写道:
你们不要,不要把尖利而温存的桂冠戴到我的头上,
你们最好把我的心撕裂
变成蓝天上一段段碎音……
当我睡去,尽完义务而长眠,
作为一切生者的好友。
我这声音将高扬而远播,
天际的回响将传入我冰冷分胸膛。1974年,他的选集在前苏联一经推出,立即销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