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亨有着怎样的医学观点?对后世有着什么影响贡献
言火,从哲学以阐发医理,其应用于人,则人身之动,均为火之所为,并非仅指温热而言。朱丹溪的这番议论,强调了正常人体亦有火的存在,而这存在于人体之火是通过生命的各种活动表现出来的,故其归纳为“凡动属皆火”,实则朱氏所言之火在人体是指阳气而已。但存在于人身之火,朱氏又分为君火与相火。所谓君火,朱氏认为是属于五形中之火,其是有形之体与无形之气的相互化生而成,在人体则归于有形之体中,故心脏在五行属火,称其阳气为君火。而相火是由虚无而生,这里的虚无是指来源于先天之无。以人体来说,则是产生人体形气之本源,其在人体之中的存在是藏而不外露,只能通过人的生命活动而表现出来,其不同于隶属五行的心火,故称之为相火。朱氏的相火含义,是说明相火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本源,是人身生生不息的机能活动。也正因为如此,故人身相火就十分重要,既不宜衰,又不宜妄动。
朱氏运用天人相应的理论,通过分析天地、日月、阴阳的状况,认为人身之阴阳在正常情况下,人身之阴常不足而阳常有余。因此,人身的阴精应当时时虑其不足,不能任意耗伤。若要防止阴精耗伤,就要防止相火妄动。朱氏一再强调房事不宜太过。心神要保持安宁,不为外物所感。饮食不宜肥甘太过,以防生痰化火,生湿化热,而使人身之湿热过重而耗伤阴精。总之,朱氏从病理角度强调了内伤饮食、七情、房事等诸种产生杂病的原因,均可使相火妄动而阴精耗伤,更会使人体阳有余阴不足的偏盛偏衰之象加重,从而产生各种内伤疾病。
朱丹溪治疗火热病,从虚火和实火分别对待。提出实火可泻的原则,或用黄连解毒汤,或用大黄、芒稍、冰水之类正治。对于火盛而体虚之人,又认为不可骤用凉药,应用从治或反佐之法,兼用生姜之类以温散。对于火邪内郁不得宣散泄越之证,可以采用发散方法治疗。至于虚火,属阴虚火动者,宜滋阴降火,可用四物汤加黄柏、知母之类,另外朱氏还创立了大补阴丸(生地黄、龟板、知母、黄柏、猪脊髓)以泻火补阴。若属虚火上炎,虚阳浮越者,朱氏又提出用附子末口津调涂涌泉穴以引火归元。对于气虚而阴火盛者,可采用东垣之法益气升阳泻火,选用人参、白术、生甘草之类。
朱丹溪认为,郁是很多疾病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气血冲和,百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故人身诸病多生于郁”。朱氏将人身之郁证分为六种,即气郁、血郁、湿郁、痰郁、火郁、食郁。其中,又以气郁最为关键。朱氏创立了越鞠丸以统治六郁,方中用香附治气,川芎治血,栀子清火,苍术治痰湿,神曲治食,而其中香附又为主要者。对于痰证的治疗,朱丹溪提出“治痰法,实脾土,燥脾湿是治其本”,“善治痰者,不治痰而治气”的基本法则,并针对痰的不同性质,病证的不同部位,结合体质的盛衰,加减化裁。如湿痰者加用苍白术,热痰者加用青黛、黄连、黄芩,食积成痰者加用神曲、麦芽、山楂,风痰者加用南星、白附子、僵蚕;老痰者加用海石、半夏、瓜蒌、香附等。
朱丹溪提出了“相火论”,“阳有余阴不足论”及火热证、杂病的证治经验,对明、清医学的发展有很深刻的影响。后世医家在养阴、治火、治痰、解郁等方面的成就,与丹溪的发是分不开的。诸医家,如赵震道、赵以德、王履、戴原礼(即)诸人,均师承其学。另有虞搏、王纶、汪机、徐彦纯等亦接受其学术思想,甚至远传海外,为日本医学家所推崇。由于此,丹溪所创之学说被发展成一个学术流派——丹溪学派,朱丹溪则成为这个学派的倡导者。
朱震亨节欲为核心的房中补益思想是医理与儒理的结合产物,与宋明理学的禁欲倾向是一致的。对当时及后世产生了较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