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神秘古尸研究 古尸保存最惊人的例子是在中国
在西方,每当一次解剖研究来自埃及的的时候,几乎毫不例外地引起一阵轰动:一群人围着古尸忙碌着,人类学家忙着进行观察和测量,医学家和病理学家忙着取得各种组织和器官的标本。摄影机、录像机和录音机记录了现场的实况和科学家们的评论,报刊刊出大量报道。然而,这些西方的科学家最羡慕的却是中国,因为按照他们的说法:“古尸保存最惊人的例子是在中国”。
的确,我国二千多年前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的女尸,湖北江陵凤凰山汉墓的男尸,都是举世无双的。自西汉以来,我国历代的古尸时有出土,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曾记载着:有人发掘晋代的墓葬时,掘出了“百尸纵横及衣冠皆如生人”的大量古尸。我国古尸保存的方法和完好的程度在世界上都是有名的。国外的古尸,据报道,绝大部分是,如埃及木乃伊和某些国家沙漠中的死亡者(我国新疆也有)。此外,据说还有几百年前埋藏在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地带的类型。古尸如按保存状况来区分,则有腊尸(外形如腊制,皮肉已腐,一触即溃)、鞣尸(肌肉组织已腐,皮肤已鞣化)、和湿尸四种。研究价值之高,首推湿尸。其最佳者,不仅外形完整,而且体内组织器官,都保存完好,机体显得较丰满,甚至皮色也接近新尸。这样完好的古尸,除马王堆汉墓外,其他时代的,笔者也有所见到。我国有相当数量的湿尸保存,其原因就是保存方法优越。主要措施可以概括为:深埋、密封和一定的干燥措施和芳香物质的渗透。深埋、密封可以保持恒温、恒湿,不受光线和地下生物的破坏。下葬时的干燥措施(如棺内外填放石灰、木炭、灯草等干燥剂),则有防霉、抑菌以及有利于芳香物质的渗透等作用,因而更能不霉不腐。
发生在棺中的变化
据保存状况的研究和对现代尸体的模拟试验资料推测,古尸在棺中是经历着一系列变化的,首先是外源性腐败。在一般情况下,机体死亡之后,在几年的时间内,其软组织即为腐败细菌和某些霉菌、昆虫所破坏而全部解体,仅存白骨一付。古尸在地下棺中,起初也受腐败细菌和少量带入的昆虫所解体,但由于低温、密封缺氧、芳香物质、棺液中的汞素、古尸糖元分解产生的乳酸等的作用,细菌和少量昆虫仅在入殓下葬后的一段不太长时间内起作用,不久即告停止。
其次是内源性的自溶。这主要指的是机体死亡、新陈代谢停止后,机体活动的能量来源断绝,细胞只有崩解而无新生,其生物高分子在溶解酶的作用下逐步降解为简单物质的过程。这些溶解酶本来存在于机体组织之中,机体死亡之后,它们失去了控制,活动增加,因而引起溶解的作用,直到他们失去活性、消失为止。在组织中,凡溶解酶较多和溶解酶容易达到的部位,自溶程度较深;反之,自溶程度较浅,这些酶作用达不到的地方保存较好。胶原纤维则由于机体内胶原酶极少以及其螺旋结构等结构上的特点,保存最为良好。此外,在自溶环境中,如大脑蛋白,则由于被脂肪所包围、隔离而保存下来,如马王堆女尸。
再就是脱水和水合作用。对尸体保存程度的研究得知,有些构造特征如整个躯体和组织、器官的收缩,横纹肌纤维直径变细,肌小节固缩(长度只及正常的1/4),胶原纤维变细以及软骨细胞固缩等等,说明尸体曾有一逐渐脱水的过程。后来,由于地下水逐渐渗入,脱水的胶原纤维在棺液中再度吸收水分(水合),基本恢复了原来状态,而蛋白质则由于已变性不再吸水,所以肌小节一直保持固缩状态。
科学研究上的价值
研究古尸对古代医学、尸体防腐、古病理、病史学、人类学、考古学等等的研究,都能提供极为珍贵而难得的资料。
先说尸体防腐。看来采取密封、低温、滤光(尤其是滤掉紫外光)芳香剂抑菌措施来保存尸体是很有效的。
在古病理学的研究方面,我国已经积累了不少资料。例如,从湖北江陵凤凰山168号汉墓中出土的二千一百四十年前的男尸的肝脏中,发现有较多的血吸虫卵和肝吸虫卵,这与马王堆女尸中查出血吸虫卵相印证,说明早在两千多年前我国两湖地区已有了血吸虫病流行。证明我国古代医药典籍中的记载是仔细而正确的。又如马王堆女尸身患九种疾病,其中胆石症一项,不仅该女尸有,凤凰山男尸有,在明代的若干古尸解剖中也曾有发现。我们曾得到比鸽蛋要大的胆结石三颗,产于同一古尸的胆囊之中。在另一明代女尸中曾获得子宫肿厚的标本,坚如石球。更有趣的是,我们曾在一古尸中获得干缩心脏上保存得极好的心脏瓣膜的标本。这些标本资料对研究相应疾病的病理和病史都是极为珍贵的。
不言而喻,如果知道疾病长期以来是怎样发展、传播的,人们就能更有效地诊断、治疗,甚至根除它。外国科学家在公元前1100年的木乃伊上观察到天花的痂痕。更有意思的是,长期以来人们认为是一种老年性疾病的动脉粥样化,却在年龄不大的木乃伊中很普遍,这就使得医学科学家们思路大开,从各种新的可能性去研究此病的病因。
此外,在人类生活环境保护日益受到重视的今天,古尸的研究也很有意义。对古尸组织器官中若干污染指标的测定,跟近代人体内相同指标相对照,就可以了解近代人类生产活动对环境所造成的污染有多么严重,从而为确定环境保护指标提供可靠的参数。
对人类学、考古学的研究来说,古尸也是一个绝好的资料来源。保存完好的古尸,其种族特征异常鲜明,人类学者不仅能据以推知古代居民的民族,而且能结合历代古尸的资料进而推知人类体质形态在历史发展中的变异,这比单从骨骼上获得的资料丰富得多。同时,由于人类体质形态的变化远远慢于人类文化的变化,因此相同的体质形态往往可以帮助弄清几个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人类文化共同体的族源关系。这不仅有人类学意义,而且有历史民族考古学方面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