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钟会伐蜀到谋反 解密三国最黑暗历史
既然说到邓艾和钟会,那就必须回溯一下伐蜀这个事情,事情理清楚了,其他的就明明白白了。钟会伐蜀,是三国时期最黑的一段历史;他涉及魏、蜀、乃至未来的晋三个国家的权利走向,蜀国灭的很莫名其妙,可谓猝死;钟会反的很莫名其妙,死的更莫名其妙;而邓艾似乎很无辜,姜维似乎很忠勇,到底如何,且听我细细道来。公元 262 年,蜀将姜维再次北伐,被邓艾击破,不得已退至沓中屯田。同年底,钟会督关中军事,次年曹魏开始了伐蜀。钟会迅速的夺下了汉中,于此同时,姜维率领的蜀军精锐直接弃守汉中,改守剑阁。邓艾率军突袭阴平,迫降蜀汉,姜维跟着投降了钟会。后钟会谋杀邓艾,和姜维谋反,被卫灌剿灭。事情的流程很简单,这里几个细节值得注意。
第一个细节,钟会为什么会支持伐蜀?并且会亲自执行?
这里首先的说说钟会是什么样的人。钟会是个名士;按照《三国志》和《世说新语》的说法,钟会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他身上有很多奇闻趣事,如“汗不敢出”之类,可谓风姿卓越。而借着他父亲钟繇的地位,他成名很早,结交甚广。甚至竹林七贤的嵇康都希望和他搭上线,他以朝廷重臣的身份去见了嵇康两次,可谓折节下士;可嵇康妄想一步登天,装逼装到钟会不能忍;最终留下了“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这么一段趣闻;又可以看出钟会还是很骄傲的。
除了名士的身份,钟会也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学识渊博,是司马师、司马昭兄弟的谋主;掌“机密事”。这相当于什么呢?说个不恰当的比喻,钟会相当于袁绍早期谋主何颙;也相当于曹操身边的荀彧、荀攸和郭嘉的结合体;不光给司马兄弟推荐人才,还掌管情报工作,同时还是个称职的参谋长。这样的人,可谓名噪一时,绝世无双,时人称为“子房”,也就是张良。和张良一样,钟会唯一没干过的,就是独立领军。结果在伐蜀的时候,他居然领军了。这太不可思议的;要知道当伐蜀这件事咨询到前敌司令官,长年对蜀汉作战的邓艾之时,邓艾称伐蜀条件不成熟,蜀国没有内乱;也就是熟悉军情的邓艾不看好。可历来算无遗策的钟会,不仅赞同,还愿意出来主持这项大家不看好的工作,一项他从来没干过的工作。这不符合他精明的性格,可见钟会是有把握干成这件事情的;这种把握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也就是我们需要探究的真相。
第二个细节,姜维在 262 年北伐之后,至沓中屯田,并没有回到汉中。而直至蜀汉灭亡,姜维率领的军队都没有和魏军正面接触。这又是为何?
在蜀汉政权中,姜维非常的特殊;他原本属于荆州系;却又和荆州系的领导人如费祎各种不和。最后居然以降将的身份,统领了蜀汉的大部分军权,对抗他原来的故国。历史上,以降将达到他这个高度的人绝对不多。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姜维的兴起在于他牢牢的抓住了北伐的大旗。自从诸葛亮在流传千古《出师表》中写明北伐是先皇备的未尽之志之后,“北伐”就成了蜀汉政权中政治绝对正确的事情。但诸葛亮的继任者,蒋琬、董允、费祎都并没有怎么用这个大旗,他们不过是牢牢的抓住军权,卡住位置;自己不用也不给别人机会。他们这个策略非常的成功,作为外来党他们在诸葛亮死后还称雄蜀汉朝堂近二十年。直到姜维崛起。
姜维深知自己降将的身份,没有根基无法立足于朝堂。如果想跟进一步只有立军功,故而姜维是蜀汉铁杆的鹰派。但荆州人牢不可破的联盟不愿意节外生枝,故而当费祎进入朝廷,将军权交给姜维的时候,依然保持了对姜维的压制。之后发生了一件三国史上的怪事,费祎被刺身亡,这是三国历史上被刺身份最高的人。由此姜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费祎死后两个月,他就开始了北伐。然后就借着这次没有什么成就的北伐获得了“督内外军事”的全国最高军事权利。之后姜维似乎尝到了甜头,从 253 年到 258 年的 6 年间,他每年都要北伐一次,可谓穷兵黩武。而他北伐的功绩败多胜少,256 年那次几乎将蜀汉军力输个精光,但翻过年来他依旧北伐,蜀汉政权还是得将大将军的位置给他。北伐带给姜维带来了巨大的政治效;甚至应直到现在还存在,这不连《三国演义》都把他当做诸葛亮的继任者,描写成一个岳飞式的孤独的斗士。
蜀汉是个小国,北伐必须倾全国之力,也就是说谁掌握了北伐的话事权,谁就掌握了蜀汉全国的大多数资源调配的能力。也许在姜维看来,军权在手,再有了北伐的话事权,蜀汉全国资源在手,那么朝堂上有没有人是无所谓的。他的这一策略行之有效,在这六年中他成了蜀汉的代表。可连年的北伐,终于让蜀汉朝廷不能忍受了。姜维的北伐事业终止了 4 年,然后就有了 262 年的最后一次北伐;这次北伐之后,姜维没有回到汉中,直接带着人去了沓中。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沓中距离汉中十万八千里,作为蜀汉全国最高军事主官的姜维,在大战后不会驻地,直接带着军队跑到几百公里外,这是不合常理的。而根据后来发生的时候可以看出,这个时候,作为鹰派的姜维受到了朝廷内巨大的压力,他的穷兵黩武已经伤害到了朝廷上所有人的利益;此时,他在朝堂上没有话事权的弊病彻底显现。姜维担心,一旦军队回到驻地,他的职务可能被解除,他将面对严酷的政治斗争。所以他不会驻地,直接拉着队伍走了。